印象散文

印象散文

　　今天迎來久違的雨水，之所以這么說的原因是，上一次它們從天而降的時候，無論如何我都覺得那太過久遠。姑且認為這是自從天氣轉(zhuǎn)暖以來的第一場雨吧。

　　我住的屋子是朝東南的，溫暖和煦的日光，每天清晨都會透過窗子照進來。當然，今天是個例外，十點鐘起床，被子上沒有陽光的味道，取而代之是潮濕的氣息。窗戶外，那烏云猶如厚厚的棉花般連成一片，黑漆漆的不說，讓人頓時覺得天都矮了許多，仿佛站在樓頂，伸出雙手就能觸碰到雨的源頭。

　　計劃是今天出去逛一逛的，但這天氣真心令自己想罵街，即便這樣說，我對目前的情況還是有心理準備的，因為之前看過天氣預(yù)報說是小雨。所以沒多想隨便拿起一把雨傘就奔出門去，但下樓我才發(fā)現(xiàn)，這哪里是什么小雨？分明夠得上中雨，只見嘩啦啦下個不停，還愈發(fā)的聲勢浩蕩。地面上的水坑噼里啪啦不斷地翻起水花，我就想問天氣預(yù)報，說好的漣漪呢？結(jié)果自然是剛出小區(qū)門，腳下的鞋子就濕了一半。

　　總而言之，既來之則安之，行程不能取消，乘上公共汽車，才算塵埃落定，同時也發(fā)覺氣溫下降的厲害，車上的乘客都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，明明前幾天還在穿短袖，這轉(zhuǎn)眼間已然秋裝上陣的架勢。不由得對大自然充滿敬意。

　　本來傍著中午這段時間乘車的人就不多，這一場雨更讓一路顯得冷清，從始至終，車廂內(nèi)的人都沒超過半數(shù)，我在后排靠近車窗的位置坐下，玻璃上的外層布滿雨點，內(nèi)層則是一層哈氣，用手一涂就如同撥開籠罩在城市上空的一層薄紗，忽然感到這座城市無論什么時候看都是可愛的。

　　下車的地方是一條商業(yè)步行街，充斥著琳瑯滿目的商品，還有形形色色的男女，雨水此時縱然轉(zhuǎn)小，但依然還沒到不打傘就可以逛街的程度。盡管這樣，也并未熄滅人們的熱情，只見花樣繁多的雨傘交錯穿梭著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傘下有人穿的是秋裝，有人穿的是夏裝。

　　其實我是沒什么購買欲望的，走馬觀花，幾經(jīng)輾轉(zhuǎn)，此行重點幾乎全部轉(zhuǎn)移到了吃東西上面。在我看來，能風雨兼程逛街的人有很大比例都是陪著自己的戀人在逛，很顯然我不是這種情況。

　　也不知是路過的哪兒的店，正在大聲地放著音樂，是鋼琴曲《kiss the rian》中文翻譯過來就是雨的印記，想來也真應(yīng)景，因為曲子本身描繪的是愛情，而且還趕上今天下雨，別有一番情調(diào)。不由得讓人憧憬起來，kiss在英語中包含著親吻的意思，發(fā)起音來舌尖輕觸下牙，聲音靦腆且婉轉(zhuǎn)。而法語中的kiss，寫作baiser，讀起來卻頗具狂野的氣息。歐洲固然藝術(shù)歷史悠久，但對接吻這種美好行為的表達我認為還是過于吝嗇。

　　直到黃昏時分，雨勢才漸有收斂，收起傘，我改為坐地鐵回家，晚高峰的地鐵就像我們知道的那樣，永遠不會因為天氣的因素而有人流減少的現(xiàn)象，人潮擁擠，排隊買票就用掉五分鐘。就在順利乘上去的時候才恍然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的人們臉上擁有著不同的表情，四周的海報，廣告經(jīng)過精心設(shè)計，為地鐵內(nèi)呈現(xiàn)出一幅五彩斑斕的景象。

　　從地鐵中出來，大概是六點多鐘吧，天空中的烏云已經(jīng)完全散開，夕陽就迎面照在人們身上，意外的是街上店家的霓虹燈卻一直沒有關(guān)掉，暗黃的陽光和霓虹燈輝映交錯，恐怕也只有在這種雨天才能見到吧。

　　五月二日，有趣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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